Missing淺笑,她望這坐於自己旁的淡島世理,似乎是有點苦笑的意味。
在監禁室這麼多天,這還是讓她第一次這麼深感恐懼。
非感情,而是第一次面對物品這麼的恐懼。
「請問這個是?」撇眼,她望向放於一旁小桌子的詭異食品,不,或許還已經是超過食品的境界的物品了。
「紅豆餡。」豪不遲疑,淡島馬上回應,似乎這看似詭異的物品是很一般的食品一般。
詭異,甚至到人令人過於恐怖的地步。
她伸出手,卻又有些想收回的意思。
淡淡一笑,她望向淡島,這笑已經到了有點尷尬的程度了。
淡島微微歪頭,不解:「怎麼了,不合您的口味嗎?」
「呃、不...是因為我很少吃這種類型的東西,所以會有點容易反胃。」笑,她隨意想出了一個理由,便強使自己的視線不要望向紅豆餡,額上似乎隱約出現了莫名的三條線。
「嗯,是嗎?」一板正經,淡島雖然有些失落,但總不能強求別人吃會反胃的東西,在思索的同時,也沒發現Missing早已偷偷的把紅豆餡移向了一旁。
第一次對一件事物感到恐懼。
還是因為食物。
唉,這實在是有點太過於可笑了...
「副長!」監禁室的門外傳來一聲聲響,仔細撇眼一過,嗯...沒記錯,因該是名為加茂劉芳的男性吧?
「有甚麼事,不是說過會面時不能隨便進入嗎?」俾倪,淡島緩緩開口,眼中帶有一絲冷冽,理智、嚴謹、真不愧是Scepter4的副長。
深深的為此感到了敬佩。
也難怪她是這族群裡唯一的女性呢。
「實在是十分抱歉,但,外面有位名為草薙出雲的人找您。」中規中矩的回答,說到『草薙出雲』這名字時,淡島世理有這瞬間的驚詫。
草薙出雲,是吠舞羅的人吧?
赤之氏族的一員。
...真奇怪,為甚麼我會對這些人都這麼熟悉呢?
不知道。
真的不知道。
想知道,卻又不想知道一一一
想明白。
卻又不想明白。
但並不是不想明白一一
只是會怕,很怕,當知道事情的情況時,自己會變得不像自己吧?
活在了這個恐懼之中。
所以我常常為了證實於自己的存在。
為了『完成』,並不讓自己徒留於『遺憾』。
但就算這麼做,真的有用嗎?
生命不過只處於一個瞬間。
下一秒一一或許就灰飛煙滅。
人們的行動,不過也是處於口語、觸碰、確認、感覺、真心、愛...
但就算這麼做了,未必也能感受到他人的真心,或許也只是徒勞無用。
但還是想這麼做,在名為『永恆』的『剎那』之中。
一一想完成這渺小的願望。
一一縱使不知道未來走向。
一一我卻寧可相信於現在。
「...淡島小姐,請您先去會面吧,讓那位草薙等太久,也不太好呢。」笑,微微的抬起了手,做出了揮手的動作。
「...但是。」掙扎,或許是對自己心存愧疚,明明早已答應要來陪自己稍微談天,但現在卻必須離開了吧?
「請不必在意,我一直都在這裡,一直,我不會離開,因為我也沒辦法離開。」淡淡細語,轉而望向窗口,伸出手,似乎是想觸摸甚麼,卻又抓不到似的。
「籠中鳥。」望了Missing一會兒,淡島漸漸開口,吐出了一句話...
『籠中鳥』。
籠中鳥?何為籠中鳥。
喪失於自由之人。
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原於何方。
孤單、悲情、可悲、已唯一永遠的羽翼來侵染自己。
卻反被永遠困在了黑暗之中。
心及所有將無法返還。
...愚昧不已。
冰冷,十分的冰冷,被自己埋葬困於心靈之中。
永遠無法踏出一步。
悲情於此。
「...是嗎?」淺笑,接受了一切,Missing閉起了雙眼,湊過身。
遠遠望向一旁接受的Missing,淡島輕嘆,便推開門,一走了之。
出了Scepter4的大門,淡島發現了靠在門邊,雙手環胸的草薙。
急步行駛,她快步走至了草薙面前詢問:「怎麼來了?真是稀客呢,草薙出雲。」俾倪,她毫不留情。
私事及公事分得一清二楚一一
這就是Scepter4。
在他人面前看起來或許不近人情,但真實的情況為何,只有他們自己最為清楚。
...不是不想留情,而是,不能留情。
正因為如此,才會帶上嚴謹、理智、冷漠專制的標章。
一一只為了一切『大義』,而造就的Scepter4就在這裡。
但如此劇烈的方式,只怕以後若發生了事...
就再也來不及後悔了,連後悔都來不及的...
『後悔』。
這是值得他們所省思的地方。
靠在了床畔的Missing也是俾倪撇望了大門,獨自做出了這段評語。
「嘛嘛,小世理,也別這麼說。」揮了左手,草薙一副沒關係的樣子,爾後不過幾秒,便成了一副正經的模樣。
「從現在好好的聽我說啊,小世理...」沉默了半响,草薙緩緩開口道:「...白銀,回來了。」
「什!?」震驚,淡島稍微掩起了嘴。
「伊佐那社,也就是白銀之王一一阿道夫‧K·威斯曼,他回來了。」
「...你確定這是真的?」介於不確定因素,淡島說道。
「嗯,而且...」話落至一半,突然,另一位男聲緩緩傳出,撐起了紅傘,少年從一旁的空中漂浮,出現。
「而且,我就在這裡呢。」笑,他揚起了笑容。
一一伊佐那社,原本因該死亡的伊佐那社。
再度出現了。
如同周防尊以及十束多多良般,再次復甦了。
「看來...我還能維持這種型態一段時間呢。」
「和狗朗以及貓原本存於的溫暖,還能在珍惜一陣子呢。」笑,脫口說出了傷感的話語,但,卻笑得心滿意足。
一一甚至能將此視於感激。
「...你,白銀之王,怎麼會在這裡。」警戒,淡島隨時處於待戰及防禦的狀態。
「我嗎...?我是為了見一個人的。」笑,閉眼,伊佐那社他望向了Scepter4,視線專注於某一窗台上。
剛好和伊佐那社的視線對視,Missing下意識的愣了一下,卻同樣回以微笑。
絲毫的不懼怕。
「見一個人?是誰。」雖然底子早就有了個底,但淡島卻還是詢問了。
「唔嗯,見誰嗎?」歪頭,笑笑:「見那個,名字名為遺憾的孩子。」
「...」幾乎是同時,淡島及草薙瞪大了雙眼。
對草薙而言,這邊不是能插手的事,所以並不能回應,他轉而望向了淡島世理...
「你想要做什麼?」吐露出詢問,淡島俾倪這伊佐那社。
「做什麼呢?讓我想想哦...」閉起眼,他笑道:「為了,證實於『現在的一切』。」
「...」沉默,於愣,思索,淡島最終得出了結論。
「白銀之王,請隨我入內。」收起一半的敵意,淡島先是走於面前,後望向了伊佐那社,後者點了點頭,便跟這飄落至地面,尾隨後頭。
「...小世理?!妳為甚麼...?!」一旁沉默的草薙終於發聲,面露難色,但更多的是擔心,語氣有些逼急。
「沒事的,在Scepter4裡面,這傢伙不敢做甚麼的。」絲毫未回頭,淡島仍自顧自的走這:「下班之後,吠舞羅會面。」說出,便帶領這伊佐那社進入內部。
搔了搔頭,嘆了嘆氣,草薙只好自認倒楣的回去吠舞羅,臨走之前,還回望了一眼Scepter4,才終於轉身離開。
『小世理,真希望妳的決定是對的啊...』
推開了監禁室的門,淡島世理退至一旁,望向走入了監禁室的伊佐那社。
「呀,妳好呀,Missing,久聞大名了呢。」笑說,不知為何,眼中的笑意有些過於之多。
「你是...誰呢?」笑這詢問,Missing微微抬起了頭。
「...我嗎?我是伊佐那社,也是第一王權者一阿道夫‧K·威斯曼,請多多指教。」笑,他伸出了手。
毫無遲疑,回握住了對方的手,釋出了善意。
「呵呵,妳好有趣呢。」輕笑,說出了評語,伊佐那社自顧自的坐在了Missing身邊。
「...嗯,是嗎?但我本身倒是沒甚麼感覺呢。」笑,她自身也做出了評論。
「嘛嘛,但這些都還不是重點~」伸手動了動,坐這做出了伸懶腰的動作。
「我來呢,是想和你確認一些事的。」
「吶...Missing,妳到底是誰呢?」
「妳,會不會是...」
「能力者之中的異類。」
「唯一孤獨的...」
「異類。」
異類,是多麼令人絕望的名詞。
將自己與他人分隔於一地,自己是唯一、獨特的那端。
一一毫無任何人理解的傷悲,誰懂?
做出了決斷,伊佐那社抱這決心,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望向對方呆愣的臉龐,不語。
靜至一陣子後,原本震驚呆愣的對方,緩緩轉回一開始的笑容,如此說道...
「我想我啊....」
Is probably a heterogeneous...(或許就是個異類)
Always looking for all this I...(總在尋覓這一切的我)
Eventually irresolute back in one place forever...(終將徘迴於永遠的一地)
I was sad heterogeneous...(我是個可悲的異類)
Would like to confirm their existence heterogeneous。(想證實自己存在的異類)